我與貓的對話都是那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我身邊的貓是一隻大約二十七的雄性巴曼貓, 他有非常透徹的寶藍色貓眼, 很喜歡把前半段的胖手臂摺起來讓圓圓的下巴枕在奶白色的貓手臂上小休.
我與貓的初次見面是在台北的台北車站, 那已經是三年前的初秋, 貓也明顯的比較青澀與害怕陌生人. 有人說人生何其他短, 對我而言, 三年卻好像上個世紀的事情般的事情了. 好像我跟他認識了整個世紀的老朋友那麼久一樣. 我常常心裡想著既然這麼投契那麼就以相處一輩子為前提而出發好了.然而我知道貓的心態跟我也一樣, 所以我們都非常放心的繼續跟彼此交往. 那次的旅程竟然像前世注定般讓我們以後的日子都在旅行中度過. 人生旅程也.
那次台北之旅發生在零五年, 是我第一次自己背著背包出國旅行, 那是下午的飛行所以行程並沒有想像中趕, 我還來得及在機場閒逛, 吃下午茶和看了本薄薄的書本, 同時我也把那還沒有織好的圍巾織好, 後來我把那圍巾當作見面禮給了貓. 讓寂寞的它冬天好過眠.
我在桃園機場下了飛機, 第一次面對著國外海關平時膽大包天的我竟有點害怕. 如果在這個地方被趕出去怎麼辦? 我身上僅有的錢想起來也足夠買一趟單程機票會過去, 但是還是會不太甘心, 我總是像輸了球的小孩緊咬下唇卻不願意離開球場那樣拼了命的把酒店的名字還有台北朋友的聯絡號碼背起來, 但卻希望沒有要派上用場的機會. 那時候的我總是胡思亂想. 然後甚麼事情都沒發生我就坐了國光客運離開了桃園機場往台北的方向駛去. 聽著陳綺貞的旅行的意義, 窗外下著細雨. 也許旅行就是體會與學習寂寞的好方法之一吧! 我用那墨綠色的外套把自己緊緊的包起來.
應該下榻的青年旅館就在台北車站附近, 交通很方便就算貴了點也可以接受. 外觀與在網絡上看到的沒有很大分別. 付了五天的錢, 找到房間洗了澡以後已經是凌晨的時候了. 我到了對街吃了很道地的臭豆腐, 水煎包還有一杯熱熱的豆漿, 台北就是這點好, 甚麼時候都有在賣好吃的小販. 就算只是Seven 也方便, 一杯熱可可加上一顆鮪魚飯團就很有飽足感了.
遇見它的那天是第二天的早上, 台北天氣並沒有轉好, 天色灰暗繼續下著毛毛雨, 還好風沒有很大. 共撐一把傘的我們必須緊緊靠著對方才勉強的避開雨滴, 就算如此, 抵達捷運車站屋簷下的我還是狼狽的用手輕輕抹掉沾在褲腳的雨水. 而它也優雅地半坐在角落舔著它靠近粉紅色小肉球的小腿然後望著我再繼續把身體弓起來然後抖動了兩次, 試圖把身上的雨水抖落. 之後無奈的看著滴落在它面前的雨滴甚麼都沒有說. 多年前還是光良品冠的他們也唱過: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話題.
我在捷運的食閣吃了一碗吃起來還算普通的牛肉麵以後, 貓用它那看似畫了非常流行的黑色粗眼線的眼角有意無意地望了望我.
面對著背光的我, 大概是光線太刺眼, 它咪起了眼睛說: 有時候, 總是看不清楚. 這是貓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說完了以後它大概思考了一陣子然後繼續: 下雨的時候可以吃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也可以算是幸福的吧? 嘴巴裡還含著牛肉的我只好點頭表示同意, 另一方面喉嚨也儘量發出很清楚"嗯"的聲音來加強我的訊息傳達.
關於我一些沒有得解釋的想法與邏輯, 貓總是用它那看似畫上最流行的黑色粗眼線的眼角對我微笑而沒有給予任何評論. 雖然有些想法甚至可以在某些普通人的思想理念當中是"不對的"或"不被公眾接納的".
我也知道, 對於那些"錯誤"或"不對"或"不被公眾接納的"那些想法, 我也許只是需要某些認同但卻不鼓勵我的回應而已. 反正怕死如我也不會去實現那些想法而演變成悲劇或者甚麼的. 某個層面來說, 只需要單純的被聆聽或被注意到而已, 然而很多時候人類常常急於分析別人談話中想表達些甚麼而不是安靜的聽. 後來, 我發現我自己也常心急的想從別人的對話看出些甚麼蛛絲馬跡以表現出自己很聰明的白癡想法.
慶幸的是: 貓一直都是從容地聽然後用眼角透出同意的微笑, 其他的它都不屑做.
漸漸的, 我也欣然接受那些也許只是那天性而已的東西, 我也只是漸漸的對於某些很沒有道理的妥協了而已. 可能這些就是所謂的成長必經的過程之一吧!
至於叫貓這個名字, 我從來就不是擁有會替某人取甚麼好名字的天賦. 反正如果是貓就應該叫貓的, 不是嗎? 那些吉蒂, 茄菲的都是為了討好大人而衍生的小玩意.
宅男宅女, 書呆子還有夜貓子在台北不怕沒有打發時間的好去處, 位於敦南的誠品二十四小時不打烊. 上回TCL為了省錢也帶著行李在敦南誠品呆了一個晚上. 我與貓卻比較喜歡誠品於信義區的旗艦店有趣的東西比較多, 感覺上空間也比較大, 同時在底樓的那間Comme des Garçons也是重點之一.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